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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鷹想飛

千百年來,老鷹緊靠人類而活,但台灣,為何變成亞洲唯一老鷹大量消失的國家?

《老鷹想飛》 的主角黑鳶就是我們耳熟能詳,俗稱的老鷹,台語為「厲鷂」,有一首古老童謠是這麼唱著的:「厲鷂啊厲鷂,厲鷂飛上山,嬰仔快做官,厲鷂飛高高,嬰仔中狀元,厲鷂飛低低,嬰仔快做老父。」

原本黑鳶與人類生活緊密,不管是荒野或都市,在溪流或海邊,都有黑鳶棲息、覓食及活動的場域,黑鳶到垃圾場覓食、撿拾人類丟棄的物品作為巢材,扮演者環境清道夫的角色。

然而,自1980 年代起,因為環境變遷,臺灣的黑鳶數量急速下滑,一度降到不到200隻,目前全台灣黑鳶的統計數量約300至500隻左右。

1991年,人稱老鷹先生的沈振中老師,因為親身經歷基隆外木山一群黑鳶因為棲地破壞而消失,因此放棄十年的教職生涯,毅然立志為黑鳶立傳廿年,從 1992年起至2012年止,沈振中辭去最有保障的教職,過著最簡樸的生活,從他38歲到58歲,真的用了廿年的生命為老鷹寫傳記,廿年來他選擇了不分日夜而且是長時程的遠距離觀察方式來進行。

拍了23年的《老鷹想飛》 ,忠實紀錄了老鷹在台灣日漸惡化的環自然環境下,所遭遇的生存困境,引人反思人類過度發展經濟生活對其他生物所產生的傷害。

如果《看見台灣》是從人的角度來看見台灣的國土和環境問題,《老鷹想飛》就是鷹版的《看見台灣》,從老鷹的角度看到台灣嚴重、荒謬的土地和環境問題。

六個問題,看見生態浩劫

(摘錄自商業周刊1444期「消失的老鷹」)

1.台灣的猛禽不是很多嗎?為什麼特別要著重黑鳶?

老鷹是最接近人類的猛禽,正式名稱為「黑鳶」(Black Kite),屬於台灣可見的33種日行性猛禽之一,俗稱「來葉」、「厲翼」。以撿拾動物內臟、肉塊以及死掉的小動物為主食。牠們親近人類,出沒於都市。廣布於歐、亞、非、澳,無滅種之虞,但目前在台灣卻是數量最稀少的猛禽,僅剩300多隻,列為第二級珍貴稀有保育類。

2.為什麼老鷹會消失?紅豆田裡隱藏什麼危機?

為了確保收穫,人在作物上噴灑農藥,或以農藥浸泡的穀物堆在田邊,吸引麻雀、斑鳩來食。例如,報導中的紅豆,最怕麻雀與害蟲薊馬,最省力的防鳥方法,就是把稻子拌一種「加保扶」,成本差不多兩百多塊,但鳥、蛇盡滅。而偏好撿拾屍體、肉塊為食的老鷹,取食被毒死的鳥類後,很可能造成二次毒害而死亡。

3.為什麼要保護老鷹?老鷹的食安跟人類有關?

在生態圈中,每一層級互吃,生物體內毒素也層層累積,因此越高級的消費者體內累積的毒素也越高。老鷹與人類皆是位於食物鏈上層,老鷹消失,代表環境正在改變。當老鷹的食物來源出了問題,我們不禁擔心,吃著同樣土地出產的人類將會如何。

4.鷹群消失是全球現象還是台灣特例?

根據國際瀕危物種紅色名錄(或稱IUCN紅色名錄)網站,老鷹列為「無危」(least concern),全球估計多達一百到六百萬隻,這是一種很輕易可以見到的飛禽。先進的日本、高度城市化的香港,都還可隨處見到老鷹,台灣是亞洲唯一老鷹大量消失的國家。

5.每年墾丁觀鷹不是都滿滿的鷹嗎?

黑鳶是基隆市的市鳥,與常見的猛禽大冠鷲、鳳頭蒼鷹等,屬於留鳥;而每年九月、十月過境恆春半島的赤腹鷹、灰面鵟鷹,則屬於春去秋來的候鳥。

6.「老鷹想飛」這部紀錄片有什麼特別之處?

一部紀錄片拍攝時間超過23年,打破台灣電影史上拍攝時間最長紀錄,生態導演梁皆得從年輕拍到髮鬚變白。重傷復出後吳念真首次為紀錄片旁白、坎城電影原聲帶獎林強配樂、剪接大師廖慶松剪輯指導,電影界黃金陣容情義相挺,為守護老鷹集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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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空使者】老鷹,台語俗稱「來葉」,千百年來,緊靠人類而活。早期的台灣,到處都看到老鷹,老鷹住的地方離人不遠,甚至會用人類垃圾「炫富」。老鷹巢中,充滿人類生活用品,塑膠袋、棉布手套到女性內衣褲,琳琅滿目。

【消失之謎】世界各國都屬常見的老鷹,在1990年代的台灣,竟只剩下175隻。這古老又有智慧的物種,在五十多年內,竟從大多數台灣人民的生活中急速消失,原因不明。

【老鷹先生】為了找出答案,一個生物老師,人稱阿呆,用最原始的方式記錄着鷹,放棄人人稱羨的安穩教職,吃住交通靠朋友接濟。這個動作看似簡單,但他一做23年。他,是老鷹先生沈振中。

【世代交替】像是冥冥中寫好的劇本,在預定退休的前一年,56歲的沈振中遇到了29歲的林惠珊,兩人的生命,展開一場世代交替的傳奇。女孩手上的器材進步了,日復一日,追著老鷹跑的傻勁,依然持續著。

【鄰國風景】天空中飛滿老鷹,竟與人類如此親近! 這不是Photoshop的特效,而是印度真實存在的畫面。先進的日本、高度城市化的香港,至今也還可隨處見到老鷹,台灣卻成了亞洲唯一老鷹大量消失的國家。我們想問,為什麼?

【紅豆殺機】紅豆是相當重要經濟作物,不僅甜品點心少不了它,鳥類、蟲類也愛吃。為了確保產量,農民們不僅得噴灑大量農藥,還會在田邊擺上加了「加保扶」的穀子毒鳥,採收的季節,為了配合機器採收,還得噴上重重的急毒除草劑。這,就是你我天天吃的紅豆。

【台灣悲歌】吃了農藥死在田埂上的斑鳩、麻雀,是食腐者的食物,這一隻隻含毒的鳥,卻也將食物鏈最高層的老鷹推向死亡。長達二十年的守護追蹤,發現鷹群消失與農業用藥問題有極大的關係。同屬食物鏈頂層的人類,你看見了嗎?

【與鷹共生】這不僅存在保育與農業的衝突,也關乎人類攝食風險,更涉及台灣以小農為主的結構面因素,問題盤根錯節。友善紅豆傳達的共生經濟概念,或許是思考的起點。

屏科大野保所鳥類生態研究室》紀錄友善紅豆田的成長日誌

讓老鷹回到台灣的天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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